看他一眼,又道:"大人可是不知?那位夫人一个月前曾受重伤,夫人底子弱,胎儿本保不住。
但夫人执意要将孩子留下,并答应我们会按时来保胎,我们竭尽所能才将夫人和胎儿都救了回来。
""可眼下约定之期已过一周有余,上回诊脉,那胎儿便已岌岌可危。
若再不前来,我们实在难以保全……"段恒手一松,信笺悠然飘落地面。
我唇角漾起一丝苦笑。
他终于明白,我并未欺瞒于他。
怔忪半晌,段恒才恍然大悟。
他连忙翻身上马,飞奔至京兆尹。
王大人面色阴沉在门口候着他。
他颤抖着手指将包着瓷器的布再次展开。
赫然是一幅可怖光景。
而我那根腐烂的断指死死勾着宋翩的玉镯不放。
他之前目光所及之处,满是染血玉镯的莹白光泽,竟是将我的断指视而不见。
此时此刻,他双眸圆瞠,目光灰败,似乎难以置信眼前之景。
"这。。。。。。这怎么可能。。。。。。分明。。。。。。分明不该如此。。。。。。"忽而他眼前一亮,想起月前进犯京畿的西陲教众头目。
他的住处也摆满了女子的物什。
当时众人还道是那魔头的姨娘堂婶。
因那贼人平素里花天酒地,身边美貌女子不计其数。
却怎料到,竟会是他亲生的女儿!所以才会在其伏诛后,以同样的手段报复在段恒身上。
想到此节,段恒身子猛地一颤,险些跌倒在地。
他一手撑着身侧砖墙,大口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。
却说王大人又派人送来一封加急信件。
赫然是一张户籍比对的结果。
段恒死死盯着图上墨迹,和那血淋淋的鉴定结果。
霎时间泪如泉涌。
王大人心中既已生疑,便将那尸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