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初愿心脏刺痛。
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吗?
人都还没上飞机,就送来了离婚协议。
她忍着眼眶的酸涩,翻开文件。
当瞧见协议上写着她‘净身出户’,更觉得刺目。
这年头,当个保姆都有工资。
在薄家当了两年薄太太,竟是落得一毛钱都得不到的下场!
许初愿觉得可笑。
宋韵像是怕许初愿提条件,出言讽刺道: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要不是身份搞错了,你能当两年衣食无忧的少奶奶吗?我告诉你,你就知足吧,可别妄想得到什么!赶紧把字签了,也省得我让人动手……”
许初愿喉咙像被什么哽住,终是没再坚持什么,抬手把文件给签了。
她本以为,宋韵终于可以满足。
谁知对方还没完,继续咄咄逼人道:“对了,你跟阿宴结婚的戒指,立刻还回来!那可是非洲蓝钻石,请名家专门定制,价值几千万,你配不上!包括成套的项链,也得全部归还!”
许初愿冷着脸,回应道:“在保险柜里,我没戴过。”
除了结婚那天,她平时碰都没碰过。
宋韵刻薄至极,“算你识趣!反正我们薄家的东西,你一样都别想带走!”
许初愿看了后,不免觉得恶心,“放心好了,不属于我的东西,我一样都不会带。”
人也好,物也好,本就从未拥有过。
宋韵终于满足了,很快让人去将许初愿的行李打包好,随后,就将人赶出了薄家。
……
一周后,京都高速公路上。
一列豪华的宾利车队,正急速往海城方向疾驰。
车上,一名气质尊贵的年轻男子,正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,“找到妹妹的下落了,我已经在去接妹妹的路上,你们不用来!”
“开什么玩笑?宝贝妹妹丢失了二十年,好不容易查到下落,当然是我去!我已经调用了十几架直升飞机,咱们的宝贝妹妹,当然要用最高规格的接待方式,接回家!”
“初宝是咱们霍家唯一的女娃,全家都盼着,十几架哪里够?再调多一些,排成阵型,才够诚意!”
三人正争论不休时,一道雄浑的中年嗓音传来,“都给我滚犊子!初宝是我宝贝女儿,有你们几个臭小子什么事儿?都不许去!我和你妈妈,要亲自去!!!”
其余人,“不管,谁先到就谁接!这事儿,亲父子也没情面可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