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死,他怎么可能对那女人,有这种非分之想?!
酒过三巡,霍如熙借着酒劲儿忍不住问,“阿觉,我能问你个事儿吗,我一直挺疑惑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非得是金恩柔不可呢?为什么啊?”
霍如熙一把搂过沈惊觉的脖颈,心里替白小小抱不平,“今天你也见着了,那几个女人都恨不得把白小姐生吞活剥了!
要不是菜花妹妹及时出现为白小姐作证,白小姐就是全身长满嘴也洗不白了,多委屈啊!”
沈惊觉微微一怔,碎星般的眸光雾蒙蒙的,陷入回忆。
“当年,我母亲因为抑郁症加上忍受不了沈光景的冷待和别人的流言蜚语,跳楼自杀了。那段黑暗的日子,
我一度沉沦在悲痛中走不出来,甚至也想跟着母亲离开这个世界。
我尝试过自杀。”
说着,沈惊觉解开钢表带,露出狭长刺目的疤痕。
这些事,他瞒了整整二十年,霍如熙是第一个,令他袒露心事的人。
霍如熙狠狠抽了口寒气,心里一疼。
“是柔儿及时发现,救下了我。从那以后,她成了我唯一的朋友,她会亲手做点心给我吃,会邀请我去她家里做客,会把自己收藏的玩具拿出来送给我。
当年,她是上帝派来救赎我的人,是我生存下去的希望。
我许诺过我会娶她,所以,无论如何,我都要做到。”
霍如熙恍然大悟,随即又一声叹息,“可是阿觉,人都是会变的。你们太久没在一起了,你觉得自己还了解她吗?
如果你渐渐发现,她和你记忆中的人离得越来越远,你怎么办?还要死心眼地坚守下去吗?
她对你有恩,你想报答她那都没问题。可是阿觉,咱们不能是非不分,助纣为虐啊。一码是一码你说是不是?”
沈惊觉重新戴上手表,眉目阴沉沉的。
他脑中再次浮现的,仍是白小小噙着泪光的眼眸,晶莹澄净,不带一丝尘嚣的纯粹。
他心口颤动了一下,只是低头喝闷酒。
“唉,你这人啊,偏执狂魔,认定什么事什么人,八百头牛都拉不回。”
霍如熙无奈地撇了撇嘴,“我看啊,在你心里比金恩柔分量重的女人,也就只有你寻觅多年的小白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