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南知意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,“每一段感情里面都掺杂着太多的东西,太纯粹的感情哪里有呢。”
南知意微怔,宁溪的神情,分明是对陆砚和裴晚的事情知情。
她忍不住拧眉。
一个大大的疑问塞入脑海。
既然知道,宁溪为什么不告诉哥哥?
“宁溪。”
裴西州清冷的声音响起。
“嗯?”
宁溪含笑看向裴西州,一副体贴温柔的女朋友模样。
“你先出去,我和栀栀单独谈谈。”
宁溪嘴角的笑逐渐僵硬了,下意识的眯眼看了眼南知意,须臾,眼底的那点情绪消失了,笑着离开,还带上了门。
几乎在瞬间,裴西州颀长的身形向后仰,轻靠上圈椅,手肘搭在扶手上,拇指间翡绿的扳指清晰可见。
“说出真正的理由。”
他目锋犀利,直指重心,“栀栀,之前那些不是真正的理由。”
南知意掐着手心。
不知为何,在裴西州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紧张,好似内心的一切都瞒不过他,都会被看穿。
深提口气,她肩膀绷的略紧,“……他嫌弃我!”
南知意阖眼,一鼓作气的说出内心的委屈。
再睁眼,水眸里面一片潋滟的水汽,“哥哥,他觉得我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他。”
“他之所以不肯离婚,不过是因为还没和我发生关系。”
顷刻间。
南知意察觉裴西州轻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收紧了,指节在日光下凛凛的泛着苍白。
她皱眉,再定睛看的时候,却发觉裴西州撑着扶手绷直了脊背,双臂撑在桌上,沉峻的脸色一片铁青。
“他敢!”
这般毫不迟疑的偏宠和维护,久违而来,南知意被感动冲击着脊柱,细密的颤栗咬住心房。
情绪来势汹汹,让她瞬间崩盘。
“可是哥哥……我、我想离婚!”
南知意在朦胧的泪眼中,看到裴西州起身,颀长的身形渐渐朝着她贴近,然后,搂紧了她的脊背。
南知意就像受尽委屈的小孩,总算等来了家长,圈紧裴西州劲瘦的腰肢,肩膀不住的耸动,把这些时日的委屈都一次性宣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