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
南知意摇头,眼眶却越来越热。
上一次见裴西州,是她考上大学,所有人反对她学中医。
她和家人闹的僵,住到宿舍没安顿好,突然接到许久不联络的裴西州电话。
他言简意赅,只有两字。
“下楼。”
她忐忑下楼,不期然撞见撑伞立在斜风细雨中的裴西州。
他给她一张卡,数额足够支撑她大学所有学费生活费。
那时她也像现在这样,眼眶圈圈憋的通红,仰看着裴西州,抽抽噎噎哭的鹿眼朦胧,“哥哥,你对我真好。”
裴西州摩挲她发顶心,“傻瓜,你是我妹妹。”
她被全家反对,裴西州撑起她的梦想。
又一次。
她遭所有人抛弃,裴西州来了。
可她却不再是他的妹妹。
南知意脚掌后退,这一躲不期然踩入小水坑。
脚步踉跄,稳不住身形险些跌倒——
一只遒劲有力的胳膊揽来,骨节分明的手熨贴她的腰窝,滚烫的热度透过布料传到皮肤上。
裴西州低睨,专注温柔,眼镜片后隐隐灼芒。
胳膊一带,纤薄香软的娇躯轻撞入怀。
温玉撞上坚实胸膛,发丝裹着甜香气擦掠过他微抿的唇瓣。
她怀中纸箱震荡,发出的磕碰瞬间变成焦点。
裴西州看向纸箱。
“怎么回事?
她小脸儿涨红,飞快从裴西州怀中退出。
“没事,哥哥。”
撩起颤睫偷觑,磕磕巴巴找借口,“我、我打算……”
眼帘多了只骨节分明的手,帮她把散乱的碎发挽至耳后。
干燥温暖的手掌不经意轻蹭小巧玲珑耳廓。
火蹭的窜出来,羞出一片薄红,耳垂几能滴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