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意没应,目光执拗描摹陆砚。
人被清空,陆砚铁青的脸有所缓和,试图拭她眼角残泪。
南知意一偏,躲了。
陆砚手悬停半空,沉下脸来。
“我哄都哄了,你还想怎样?”
南知意蓄在身体许久的情绪终于溃堤。
“婚纱照怎么回事?”
“是裴伯母要求,裴晚有白血病,伯母希望她开心点,我也是帮你。”
“帮我?”
南知意只觉可笑,“你把属于我的婚纱照和裴晚拍了,我还得跟你说谢谢?”
“这是你欠的,因为你她在外流落二十年。”
“你也这么觉得?
南通海是调换孩子的始作俑者,因为我是他血缘的女儿,
所以我该一辈子对裴晚赎罪?”
陆砚深深看她,不答。
但那双暗流涌动的眸子,又答了太多。
“分手吧,不,离婚!”
南知意冷笑,方才慌乱收拾殆尽,挺直脊背,又是落落大方。
“别想了,不可能离婚。”
陆砚俨然动怒。
“因为我们领证却没上床,你觉得亏?”
陆砚凛唇,绷成道直线。
“够了!要闹也有限度,真和我离婚,你怎么脱离南家那烂摊子?”
更难听的话,陆砚没说。
南知意却懂。
她如今只是市井平民,如果不是早认识陆砚,如果不是七年“感情”,根本没资格配他。
他嫌弃她,却不肯说,虚伪至此!
她快刀斩乱麻提分手,他却舍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