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,有重要的事跟我说?”
时安只觉得封砚卿一退开,浑身压力骤轻,她直接蹦了起来,就往门口冲:“哥哥刚太吓人了,我都吓忘了。哥哥不是有事要忙吗您忙我不敢打扰拜拜……”
不带喘气地说完拜拜时,她已经开门出门再关门了。
站在门口的时安,自己都懵了,还与站在门口的保镖大眼对小眼的瞪了两秒,猛然反应过来,她就这么跑了?还把封砚卿关门里了?
她有点猛了哦?
问题是,封砚卿好像没有要追出来的意思?眼前的保镖也没有要抓她的行为。
她试着往前走,其中一个保镖就跟在她身后,只是跟着,没有其他行为。
封砚卿这算是暂时放过她了吧?
她加快速度跑回了自己房间,跟着她的保镖只会守在房门口不会进来—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她竟对保镖守在门口这事感到习惯,甚至因为保镖不会进她房间而感觉还好。
果然精神都是一点一点被PUA出来的。
封砚卿也没有变态到在她房间里装监控,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,终于让时安松了口气,虚脱一样躺在床边的地毯上。
过了会,她才猛然想到什么,忙抬起自己的双手查看。
肤色明显正常了很多,虽然还是偏白了些,就当是冷白皮了。
再感觉下自己的身体,那种虚弱的感觉没了,身体里有一股生气在,让她能确实地感觉到自己真的还活着。
活着……就能做很多事!
出事后到现在,死了又活,直到这会,终于能喘口气的现在,发生的一切一股脑地全涌进脑子里。
过强的后怕、恐惧、悲痛、愤怒,怨恨,让她甚至产生心脏抽痛的错觉,一口气堵在胸口,憋得差点晕厥过去。
她把手放在胸前,自己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抚着胸口,就像小时候爸爸安抚她给她顺气的那样,让自己慢慢地压下所有的负面,一点点冷静下来。
爸爸是要找回来的,仇是要报的,这是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的意义。
可当前的她是弱小的,别说苏正泽和歌喉拍卖会,就连何红凤她都不一定对付得了,谁让她之前活得那么窝囊呢,明明自己占着封家小姐的身份,结果好处全给了别人!
她还是得依靠封砚卿,既要让封砚卿庇护她,也要想办法借着封砚卿让自己“成长”起来,可,封砚卿接下来势必把她看得更紧。
她要怎么,让他给她一定的权利跟一小点自由呢,比如,她想要自己选择工作……
还有,封砚卿随时可能对她下手,她狐假虎威的同时也得小心老虎突然发威反过来吃了她。
时安:“……”
她还真是危机四伏啊。。。
——
第二天一早,时安如往常那般来到餐厅,这个点,封砚卿就坐在餐桌边优雅地用着早餐。
时安走过去,却略过了管家给她拉开的椅子——那椅子在封砚卿对面。
她绕过去,坐在了封砚卿身边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