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稳的声音还是很有安抚力的,他借着说话,顺势将她推开些许,没让她贴在他身上,但放在她肩上的手却没有收回,无形地掌控着她。
“告诉我,出了什么事?”
理智平和的询问,带着引诱性。
时安视线从被自己沾湿的衣服往上移动,略过那一丝不苟整齐的领子,突显的喉结,最后是他微微低下的面庞和看着她的眼眸。
那黑沉沉的眸子看似带着关怀,却更像深渊,深渊里藏着蛰伏的巨兽,一个不好,落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。
她面色更加惨白了几分,看不出人的血色,她迷茫又彷徨:“我,我不记得了。。。”
她惶恐的,像是下意识地抓住封砚卿的手,另一只手也攀在他的手臂上:“我,我记得何红凤说有东西要给我看,让我悄悄地去找她,然后……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”
她说着,又仰起头,惶恐无助地望着比她高一头的封砚卿:“我醒来就在这里了,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我。。。我好怕啊哥。。。”
她缩紧手臂,将封砚卿的手臂抱在怀里。
她看起来更想钻进封砚卿的怀里,可因为害怕,没敢这么做,只能可怜巴巴地抱着他的手,以此来获得一些安全感。
“哥,我们回家吧,带我回家吧,好吗,哥哥?”
她祈求着,那脆弱的模样,让人无法因为她的私自逃离而苛责。
但是……
封砚卿不作犹豫地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,目无波澜地对上时安惊顿的眼睛。
“或许,你更想有可以独立的场所。”在越来越大的雨声中,封砚卿的声调依旧冷静利索,“我可以让人带你去市中心的套房,不会有人去打扰你,你可以好好休息。”
如此,便不用再想尽办法,避开、逃避、逃离他,让自己遇到危险。
他一副全然为她着想的理智分析和安排。
未尽的话语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。
时安:“……”
现在让她独身一人居住,跟找死有什么区别?更何况,她现在急需一个男人!
她牙一咬,再次不要脸地扑进封砚卿怀里:
“我不要,我就要跟哥哥在一起!”
话刚吼完,她直接眼睛一闭,晕倒在封砚卿怀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