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挪开步子,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身体不自觉僵得厉害,如今瞬间松散下来,她浑身都有种卸力后的酸胀。
方才,她丝毫不知。
人走了,也才发现自己心跳剧烈,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。
宋徽宜知道,沈聿青一向直白。
他的直白,依旧是建立在他俯视着她,他高高在上的直白,不是一种倾诉心声,而是一种通知。
那些话,落在宋徽宜的耳中,只剩下五个字——
“我在通知你!”
就算他看上了她,也不对等。
当然,宋徽宜也不希望沈聿青看上她。
被他喜欢上,就像过河面上的独木桥,每一步都要提心吊胆迈出去,她一个人在上面摇摇欲坠。
他身边的女子何其多,原本就摇摇欲坠了,再多上几个人就会将这座桥踩蹋,她就会坠入河里。
这是死路。
宋徽宜不去想这件事。
这件事没有结果,她不会将自己的心给这样的人。
她看了眼一片狼藉的餐桌,失望更甚。
宋徽宜上楼换了衣服,带上千羽和万蝶一起去了江公馆。
前段时间出门,宋徽宜偶尔都不会带她们。
如今有清晰的敌人,且在暗处伺机而动,她还是要带上以防万一。
她上了汽车,发现司机换了人。
宋徽宜问:“原来的司机呢?”
“原来的司机去负责其他的事情了。”司机恭敬道,“最近不太平,大少爷早上离开时,特意吩咐属下负责您以后的出行。”
万蝶认识司机:“他车技好,要是遇到有人跟踪,可以甩开他们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她没说什么。
大哥比她想得周到,如今需要小心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