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着右手指腹烫伤后的灼烧感,将毛巾垫在他的手下,双氧水倒在伤口上。
药水在伤口上方翻涌细密的白沫,发出微小的声响。
趁这会功夫,她抬起头,而连承御早一秒收起眸里的情绪,又变成那副冷漠的表情。
“上完药先包扎上,先别沾水,明天开始晾着,好的快一些,今晚谢谢你。”
客厅的灯光明亮柔和,她一头长发还掖在西服外套里,只有几缕垂在肩头。
细细的藕臂,从他宽大外衣的袖口里伸出来,袖口被她卷了几圈。
可即使外衣的纽扣系着,也能看到她里面的睡衣。
墨绿色的丝绸质地,上下分体式,似乎是因为睡觉了,纽扣开了两颗,蹲下时,衣物往两边堆,能隐隐约约看到那抹弧度撑起的阴影。
她过去常穿他的外衣,衬衣偶尔也会穿一下,在他面前秀一下就跑。
每次都被他抓着狠狠欺负一番。。五⑧①б
复杂丰富的画面,在他眨眼间掀过去。
“举手之劳。”他淡淡的应了一声。
言下之意,谁住在隔壁他都会出手帮忙,不是专门为了她。
虽然他没解释,可陆景溪自动翻译出了一大串文字。
她不知道回什么,低头继续上药包扎。
连承御眼底那股肆意的情绪又一次翻涌而上。
他另一手不受控制地抬起,在触碰到她的头顶时,径直掠过,去拿茶几上的手机。
陆景溪心脏悬着,她还以为他要揉她脑袋……
空落落的感觉一闪而过,她将俯身收拾茶几上的药物。
连承御按住她的肩膀,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我来吧,你的……”
“走光了。”
他直白地挑明。
陆景溪一低头,看到睡衣下的场景后,脸色从白转红,立刻后退了两步,抬手将睡衣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