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放眼神有些诧异,“看不出来,勉强不算恋爱脑。”
“你才是恋爱脑。”
我原话奉还。
他笑着,却透出了几分威胁的味道,“你说什么?”
好似,只要我敢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,当场就要把我重新扔回冰天雪地里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我弯唇,尽量显得真诚的夸赞,“我说你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好男人,为了已经丢失二十几年的小未婚妻守身如玉,太专情了。”
他挑眉,认可道:“多夸几句,爱听。”
“……”
真会顺杆往上爬。
我瞥向车窗外,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巷子,突然想起什么,看向周放,“能在那个巷子口停一下车吗?”
他回以一个疑惑的眼神,“?”
“拿个东西。”
他没接话,只吩咐司机,“叔,靠边停一下。”
车子停稳,我推门下车,在凛冽的寒风中,想跑进巷子,但膝盖有点跪伤了,有点疼。
姿势难免怪异。
好在这个点,来往的人并不多。
我找到一家陶艺工作室,陶艺师认得我,很快将两个已经烧制好的陶瓷递给我。
“岑小姐,这个是你亲手做的,这个是我按照你给我的照片做的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
“需要打包起来吗?”
“不用,给我一个袋子就可以。”
离开工作室,我拎着手中的环保纸袋,原路返回,上了车。
“周……”
我正要开口,才发现他又已经四仰八叉地睡了。
我安静地坐好,却听他从胸腔发出一声,“嗯?”
还没睡着。
我抿了抿唇,郑重其事地开口:“那天,打碎了你的存钱罐,实在对不起。”
提起这事,他一把拉下眼罩,困倦的眸子里有几分不爽,“岑云锦,你在外面只会让人欺负,只有在我这知道怎么让我不痛快是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