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站了多久,顾容珩才终于又重新迈开步子。
长林都没来由松了口气,总感觉下一刻大公子就会把三公子揪出来踢两脚。
等到上了马车,顾容珩坐在马车内对长林道:“今日不必跟我,在院子里守好就是。”
他又深深看长林一眼:“我回来前,别叫顾怀玉进去。”
长林站在原地忙应着,看着渐渐走远的马车,这才提着灯笼往回走。
想着这特意提醒三公子是什么意思。
四月在顾容珩走了没多久就起了,过去坐在铜镜前拉开了长发去看脖子上的痕迹。
只是那痕迹却好似丝毫没有变浅,看起来依旧那么明显。
她看着镜子愣了愣,伸出手蒙在脖子上面,不愿再见到那个痕迹。
如今一闭眼都是顾怀玉在她颈边的喘息声,叫她涔涔冒出冷汗,仿佛坠在冰窟里。
到底为什么会这样。
愣神了半天,她才叫春桃进来。
春桃一进来就看见四月一身单衣的坐在妆台前,连忙过去拿了衣裳披在四月的身上:“太太起来了怎么不叫我,也不怕冷着了。”
说着春桃拉着四月起身:“我来替太太先穿衣吧。”
四月沉默的任由春桃拉着,看着她拿过衣裳来替她穿上,又问道:“早上明夷哭了吗?”
刚才她好似听到了明夷的哭声。
春桃笑道:“小公子就是早上醒了饿了,奶娘喂了奶就没哭了。”
四月这才放心的点头,穿戴好又去梳洗。
用过了早饭,四月站在外头看着外面的雪,雪倒是不大,如细沙一般往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