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容珩看向四月怀里还在笑的明夷,用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,对着四月问:“今日与怀玉说了什么?”
四月便将与顾怀玉说的话都说给了顾容珩,又道:“我便说那南玲月为何总是往我这里走,原是一早就存着坏心。”
“那日在落雪阁三公子也是被下了药的,她这样做,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浑身发冷。”
“三公子太相信南玲月了,怎么会想到她能这么害人?”
顾容珩看着四月控诉的神情,将人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:“那些已经过去了,今日我回来也是早些将这件事了结了。”
顾容珩看着怀里四月乖巧的嗯了一声,眼里笑了一下。
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顾容珩早已了然于胸,但顾怀玉不是完全无辜的。
他若是没那个心思,南玲月不会盯上他。
也不是顾怀玉好骗,是他自己愿意去相信而已。
四月又看向顾容珩道:“刚才老太太来叫我过去,我应着想等一等夫君,现在过了好一会儿了,我们现在过去么?”
顾容珩嗯了一声,又问:“怀玉在那儿么?”
四月摇摇头:“这我也不知道。”
顾容珩让季嬷嬷抱着明夷,又让丫头进来收拾。
收拾妥帖,出到外面去,顾容珩才看向四月:“你到是快,故意将春桃送出去了?”
四月没想顾容珩突然提起这事儿,噎了下顿住。
顾容珩就叹息:“四月还是不信我。”
“那天我之所以不让你出去,也不让别人进来,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拒绝人的性子。”
“你脖子上的印子我看见了,我知道你这胆小性子,这事有些蹊跷。”
“但你不愿与我说,我思量一下,心底已猜出了几分。”
“而我不能不上朝,让你呆在院子里是怕有什么变故,想等夜里我回来再处理。”
“到底还是顾怀玉着了道,把你给连累进去了。”
四月呆呆看向顾容珩:“那时夫君就一点没有怀疑过我吗?”
顾容珩给四月戴上帽子,牵着她往前走,低声道:“有一瞬间是难受的。”
“但我仔细想了想,你没出顾府,府里的下人是没那个胆子的,至于来府里拜年的亲戚,多是女眷,男子也长了岁数,几乎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