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糖牵着他的手不自觉紧了紧,刚才因为他爸爸的缘故,她对小朋友还或多或少有一点偏见的,然而此刻,却忽然喜欢上这孩子,嘴角不自觉悄悄扬起,虽然她极力克制了,但是两个小酒窝出卖了她。
知道自己不要什么,并且敢严词拒绝,至少这一点上,家长教育得很好。
不过,她想到刚才那个男人,她敢肯定,教育的功劳必然在小朋友的妈妈身上。
徐泽舫在车上打了一个喷嚏,前边的保镖急忙给他递过来一张纸,他刚才一步三回头,看着小小的人儿跟着老师离开他的视线,心里越想越是不对劲,深怕那叫方糖的老师欺负他家顾聿桀。
他脑子里闪过一丝懊悔,刚才应该态度好一点,免得这老师趁着家长不在,虐待顾聿桀。
当然,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谁要敢欺负到他的头上,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吃不完兜着走。
他这人是绝对护短且不讲理的。
第一次全权负责接送顾聿桀,自然觉得责任重大,要保证万无一失才不辜负顾少和大嫂的信任。
只不过从幼儿园出来后,他心里总有些打鼓,就是觉得那老师太年轻,不靠谱,他考虑给幼儿园捐点钱,给他们班换个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才行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下午的时候,忽然接到方糖的电话说顾聿桀在学校流鼻血了。
方糖声音很镇定道:“不过您不用担心,已经止住了,就是跟您说一声。”
这是她们这所学校的规定,孩子在校期间如有任何异常,都必须要第一时间通知家长。
要是按照往常,家长接到这样的电话,听到已经止血了,大多数家长了解完情况,都会说没事,先观察一下。
但,对面的男人不是大多数家长,是个另类,在电话那边惊慌失措:“什么?流鼻血了?你们打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