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闹,”我打断她,“你不是挺忙的吗,去忙吧。”
“已经忙完了,现在来照顾你,毕竟我们还是夫妻,我不会不管你的。”
舒意薇自顾自地说着,将带来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,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往常我敢对舒意薇这种态度,她早就不耐烦了,今天却像吃错药似的非要留下来,搞得我十分不自在。
“你还没吃东西吧,我特意给你带了海鲜粥,吃点?”
见我摇头拒绝,舒意薇不乐意了。
“你能不能别耍性子,你不是最爱喝海鲜粥吗?”
她从碗里舀了一勺粥,非要喂到我嘴里,我直接挥手推开了。
来回几次后,舒意薇把碗重重一放,拿着包就走了。
看吧,我就知道,她对我的温柔维持不了三分钟,和面对宋轩或程子扬时那种发自内心的耐心完全不同。
事实上爱吃海鲜的从来不是我,是舒意薇。
以前我爱她,什么事都顺着她,她喜欢吃海鲜,我就每次都陪她,从来没提起过自己会过敏。
她吃虾我剥壳,吃蟹我拆肉,还要装作自己很喜欢吃的样子,不忍心扫她的兴。
每次陪她吃完,再背着她去吃过敏药,可舒意薇从来没发现过我的异常,还以为我和她一样喜欢吃海鲜。
但人总会累,如今我已经不想再委屈自己去照顾她的情绪了。
我拿起那碗海鲜粥,没什么情绪地丢进了垃圾桶,收回手的时候,忽然看见手上的婚戒。
我将它摘了下来,随手丢在一旁,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找舒意薇摊牌离婚。
在医院又住了几天,舒意薇没再来过,我也没联系她,倒是岳悦经常过来串门看我,一来二去我们便熟悉起来,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医生通知可以出院时,我没告诉舒意薇,收拾好东西便径直回了家。
没想到刚打开门,就看见程子扬只穿着一条内裤从浴室里走出来,和我结结实实打了个照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