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该说的都说了,我要走了。”苏鸣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,站起身来。
苏绛雪下意识开口:“你要去哪?”
苏鸣玉顿了顿,仿佛无事一般:“这么晚了,我当然该回去了,不然呢?”
苏绛雪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,她总觉得,二哥今天专门来找她说这些,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。
可是看着苏鸣玉的笑容,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,点头道:“二哥路上小心,等这边事完了,我就去找你。”
苏鸣玉又摸摸她的头,转身离开。
这大楚的京城凉薄而冷漠,他这次要做的事,恐怕有去无回。
家人战死沙场,妻子不用他担心,他唯一放不下的,只有苏绛雪。
虽然北燕也不是什么好去处,但她却不会有生命危险。
握着那方丝帕,苏绛雪没多久就沉沉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苏绛雪睁开眼睛,陆焕就坐在她床边。
苏绛雪顿时有点拘束:“你……怎么在这?”
“来人——”陆焕扬声,几个人端来早饭给她,很快摆到桌子上,又很快离开。
行动有素,无声无息。
陆焕这才从她床边站起身,给她舀了一碗粥:“上次没赶上和你一起吃饭,这次一起。”
苏绛雪脸色有点红,原来他真的会对这种小事耿耿于怀。
“那你下次,也不能直接闯我房间啊。”苏绛雪小声嘀咕。
陆焕正拿着勺子要递给她,听到这话,神色一凝,骨节分明的手顿在半空。
“习惯了。”他道。
苏绛雪:嗯?
什么习惯了?他在说什么鬼话?
“当初还是小玄子的时候,总是贴身保护你。”陆焕的语气很随意,又带着一点慵懒,“现在进来等你醒,也没想太多。”
苏绛雪呼吸一滞。
这个混蛋,他又提!
“来吃饭吧,未婚妻。”陆焕把勺子往前一送。
苏绛雪伸手一接,一起身,那块丝帕就掉了下来。
她赶紧弯腰捡起来,又有些慌乱的把丝帕藏在怀里。
藏完了才想起来,好像没什么不能给陆焕看的,不就是个普通的丝帕,谁也不能通过上面的金燕子,就猜到她母亲的身份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