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芙蓉玉玉不算吗?”她嘴上却是这么说的。
“那是双方父母的信物,不是我们的。”陆焕耐心解答,“还是说,你不想要一个新名字?”
苏绛雪仰头:“你想叫我什么?”
“偏偏。”陆焕道。
“翩翩?”苏绛雪问,像蝴蝶一样,还挺有意境。
陆焕手指在茶杯里轻轻蘸了蘸,要写字的时候才想起,自己用的是左手。
苏绛雪显然也想起他装作是小玄子的那些日子,这狗东西,每天就拿着左手字骗她,亏她还以为他是左撇子呢。
陆焕很坦然的换了右手,又蘸了蘸,在桌上写了一句话:
——既许一人以偏爱,愿尽余生之慷慨。
他的爱意如此明显,几乎让她心中发烫,苏绛雪居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。
良久,她才道:“苏偏偏,跟小玄子比起来也没好听到哪去。”
却没再说别的什么,算是认可了他给自己的名字。
互赠名字,这就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了。
倒是比别人的,要特殊一些。
就在此时,外面忽然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:“救命啊,苏绛雪,你快来看看,许淮他病了,他发了高烧,你快来看看他!”
居然是白依依!
贬为庶民之后的她,身上的衣服全都换成了普通人的布衣,再也没有一点公主的高贵华丽,只有头上的假发,或许是老皇帝到底还是怜惜她,没有给她拿掉。
苏绛雪一出门,就看到白依依扶着脸色苍白的许淮,着急的不得了:“苏绛雪,父皇让你给所有病人治病,你不能不管他!”
许淮身上的衣服也换了,确实是奴籍的样子,只是他的卖身契,现在在白依依手里,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老皇帝的安排。
苏绛雪一听白依依这副话,顿时冷声道:“这不是许神医吗?怎么,也染病了?我记得许神医不是很有自己的见解,怎么,之前的药呢?舍不得给自己用吗?”
白依依一噎,脸色也很难看:“你想抗旨不成?父皇说了让你给所有人治病!”
苏绛雪慢悠悠走到她面前,只看一眼许淮,就知道他才刚刚发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