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莺一愣,抬脚往里走。
却又听到苏绛雪道:“他现在正病得眼中,我也怕被他传染,有你照顾,我就放心了。”
此话一出,牵莺立刻就僵在了原地。
真有那么严重吗?只要接近他,照顾他,就会被染上?
“我又不是大夫,我怎么照顾他?”牵莺改了言辞,“我是奉贵妃之名,来监督你有没有好好治疗凌王,要是没有,你就小心吧!”
“原来你也怕传染,”苏绛雪冷嗤一声,吩咐锦衣卫,“把她拉走,有什么活尽管吩咐她,贵妃派来的人,不必太客气。”
锦衣卫立刻应一声,捏着牵莺的肩膀把人押走。
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我是贵妃的人,我是贵妃的贴身宫女!”
苏绛雪以后就是他们的主子了,做事哪里有不尽心的。
等她回去,白子钊正坐立不安的泡在浴桶里:“我母妃又为难你了。”
苏绛雪轻声讽刺道:“她不为难我才奇怪。”
白子钊心中一酸,苏绛雪把他的手臂从浴桶中抽出来,给他输液,白子钊看着她,缓缓道:“要是我没有这样的母妃和妹妹,你会不会考虑我?”
苏绛雪眨眨眼睛,道:“我已经有新的婚约了。”
“我也只是做个假设。”白子钊坚持道。
苏绛雪笑了笑,摇头:“人生没有假设,谢谢你的喜欢和多次帮助。”
“你为什么喜欢她?”白子钊又问。
苏绛雪没说话。
白子钊等了又等,没等到回应,终于道:“我不该问这么多,是不是?”
苏绛雪觉得很奇怪,同样是长相相似的两兄弟,但他比起他哥哥来,实在是很难让人讨厌。
“我是不是应该说的再清楚一些?”苏绛雪沉默一会儿,道。
“不用了,”白子钊泡在冷水里一动不动,“我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,也不是得不到就要钻牛角尖的人。”
他只是想问一问,想知道,有没有别的可能。
“人生其实挺无趣的,能遇到你,已经很开心了。”白子钊笑了笑,“你放心,我和他不是同一类人。”
苏绛雪道:“你真的是个挺好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