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从未说过一句喜欢我的话,想要和我在一起,什么心悦之词都没说过,就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,一等就是七年。
可这些年,在一起的时候,我嘴都说起泡了,什么无赖不要脸的话都说过
江云娆笑了笑:“我们大周有句话叫做君子论迹不论心。
一个人对你如何,你别听他说了什么,你只看他做了什么。
说谎,是最低的成本,但切切实实的付出就不同了。
喜欢是一种感觉,但爱却是具象化的表达,你自己感受感受
几年前,先单于拓跋朔鸿因病驾崩,留下呼延真与拓跋野一双孤儿寡母。
那时拓跋朔兰崩溃无助,还要跟伏氏斗争,继而爆发了匈奴最惨烈的内战。
那半年,是鹤兰因一个人留在匈奴王庭护住小野,参与辅政,算是稳住了大后方。
可后来,鹤兰因也愤然离去,她总是在他的好与绝情之间,辨别不出什么是他的爱。
拓跋朔兰抿着唇,将头低了下去:
“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嘛,先成婚再试着接触。你从前跟大周皇上,不也这样吗?”
江云娆立马反驳道:
“那不一样,你别学我。
我当初那些心思,就不是为了培养感情。
可千万别让裴琰知道这些,不然又得反复盘问我
后几日,江云娆带着大周北境的官员与匈奴王庭里的臣子,商讨了一些合作的事情。
一边也劝着拓跋朔兰,让她自己想清楚,别冲动,靠无爱的婚姻获得幸福的女子,是不存在的。
可公主大婚的事情,已经通知匈奴各部了,众宾客都在前来依兰草原的路上,也是不能反悔了。
越是临近成婚的日子,拓跋朔兰的酒便喝得越厉害了。
她喝醉了的时候,会在想,鹤兰因会不会大闹婚典现场呢?
她想着想着便笑了,如鹤兰因那样的人,怎会干出如此离谱之事呢?
他不会的,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发生。
大婚前一日,依兰草原的舞会已经开始闹腾起来了。
江云娆站在一边,问道:“芝兰,那新驸马到底长什么样子啊?明日就要成婚了,怎还没出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