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两天,她再回到牢房的时候,身上已经满是红点。
跟老鼠之类同睡,她从来娇贵的肌肤,也变的似乎马上就要全是烂疮。
她被扔回牢房里,如果是曾经,被摔痛肯定会生气,而今却只觉得幸运自己又回到这个房间,然后跪趴着回到那张冰冷的床上,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
她想,傅沉夜肯定是知道了什么。
傅沉夜真的以为戚酒死了吧?
否则怎么会这么折磨她?
可是那个女人死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?
他该感激她的,那个女人早在父母死的时候就一起跟着死去。
死了才好呢。
死了就再不会令她心烦了。
哈哈哈!
她内心狂笑了几秒。
却很快又将自己抱的更紧。
她感觉……
她也要死了。
她忍不住抽泣起来。
隔壁房间有人骂她抽什么风,叫她闭嘴。
“滚,都滚。”
她喊。
“把你们狱……,老张,你来了,老张……”
男人进去后站在墙边叹了声,却什么都没说。
她从床上又趴下去,跪在他的制服裤下,仰头泪眼望着他,满是恳求跟受尽折磨后的悲怜,“老张,到底怎么回事?你这阵子去哪儿了?戚酒呢?她死了吗?”
男人依旧不说话,只是俯视着她,神情严肃中带着困扰。
“她到底死了没有?我最近,你看……”
她撸起袖子来,给他看她肌肤上的红斑点。
她觉得她在那个小黑屋里住了几个世纪,她的身上被那些恶心的东西爬过,她呕吐到胃里绞痛,她没地方去上厕所,她也没有禁食,她一直在那里面,她都脏了,想到这里,她又抓着他的制服裤颤抖着恳求:“让我去洗个澡吧,求求你,先让我洗个澡,再给我一身干净的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