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酒努力了好几次,终于发出声音。
“大概七点前。”
傅沉夜双手插兜,慵懒自在的靠在窗口回她。
七点前?
他不会一直站在那里吧?
戚酒心跳如雷着,早已经不敢看他。
她试图下床,虽然身体有些不自如,但是,她后来还是站了起来,不自然的握着自己的手腕,轻声道:“我们出去说。”
她走在了前面,走的很慢。
傅沉夜在她出了门才跟出去,可是她才到楼梯口。
他就那么默默地跟在后面,反正接下来,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。
偌大的房子里突然安静的,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的地步。
她穿着拖鞋,走下去后悄悄看了眼外面。
那辆车还停在那里,她稍稍安心,然后才侧身,看着跟下来的高大挺拔的男人,“要喝茶吗?”
“我失眠。”
“……”
意思是说不喝了?
她低着头,已经履行过待客之道,但是人家自己拒绝了,她便走到沙发里去坐下,把那个小毛绒玩具拿起来放到边上。
傅沉夜漫不经心的走过去,就站在她斜对面看着她。
过了会儿他还没坐下,戚酒被盯的难受,这才低声:“请坐。”
傅沉夜沉默着坐了过去,就在旁边的单个沙发里。
只是他的眼睛,还在她的脸上。
戚酒不自在的抬了抬眼:“你来,有什么事?”
“不是该你有事吗?”
傅沉夜反问。
戚酒又垂下眸,看到他交叠起那双大长腿的时候,她低头眼观鼻鼻观心,然后不自在的抓住自己的手,然后……
她摸到了手上的素戒,立即把戴着素戒的手放在上面。
“谢谢你跟我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