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夜晚来临之前,大雪就先来了。
她仰着头,满是泪光的眼里看着那片雪,忍不住心里喃呐:“傅沉夜,下雪了,你看到了吗?”
他们原本是打算今晚一起看雪的,他查了那边的天气预报,百分之百的降雪量。
可是她终究没有那个福分,跟他一起看雪了。
他现在,是在飞机上吧。
他看到她的消息一定会立即弄机票回来。
他总有办法快人一步的,只要他想。
可是……
她心里一点低都没有,她的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腹,然后终是迈开腿朝着山上走去。
原来寺庙的后面,还有个破旧的二层院落。
那里长久没有修缮,已经破落的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下来。
很快她眼前出现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,他戴着口罩,就站在那里盯着她。
嗯,她就好像是自动送上门的羊羔,待宰的羊羔。
她一走近,那男人抬手便朝着她的后脑勺下劈过去。
戚酒颈椎痛到眼前一黑,迅速地,不知道哪根神经断了,她朝着一侧跪下去,昏死在床上。
随即男人将她轻松扛起,直接往那个空了不知道几十年的院落走去。
她在醒来的时候,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尽管是哭声。
她努力睁开眼,才发现自己被扔在水泥地上,而不远处,老太太被困在椅子上,已经哭肿了眼,“酒宝。”
老太太看她醒来,勉强发出声音。
“奶奶。”
她也有点虚弱,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希望老太太能安心。
“别管我,我已经黄土埋在脖子的老东西了,宝贝,别管我。”
老太太只想尽快告诉戚酒自己的心意,只想让戚酒知道她这条老命不值钱。
戚酒笑着,缓缓地,努力的撑着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