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几匹骏马穿梭在街巷,转过街角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北临王府的方向掠去。
兮风在王府门前跳下马,“世子在院中吗?”
“不在。”门房说。
兮风翻身又上了马,他知道世子在哪里。
“这几日李晋承又连续上了好几道罪己书,但同绪帝没看。”沈妤先给沈昭倒了茶,第二杯才递给谢停舟。
“除了前几日是他亲自烧的,后面都是让德福首接烧掉。”
“他是铁了心了。”沈昭道:“倒省下我们不少事,阿妤,事情一了,你跟我走。”
沈妤不动声色地偷瞟了谢停舟一眼。
“看他做什么?”她的动作没逃过沈昭的眼睛,“你是我妹妹,又不是他北临王府的人。”
沈妤没敢接话,不论说什么总得得罪一个人。
谢停舟品着茶,脸上那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看得沈昭不爽。
沈昭说:“我就首说了,他是出不了盛京的,别管换成谁坐上那龙椅,谢停舟都出不去,你总不会跟他耗在这里吧?”
“哥。”沈妤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“这话是不中听,但也是事实。”沈昭说:“你看看谁敢放他回去?”
“主子。”院外突然响起兮风的声音。
谢停舟起身走到门口,兮风刚好从院外奔进来。
“是账本,属下带账本回来了。”兮风喘着气,从胸口掏出一油纸包裹过的账本呈上去。
他这半月日夜兼程赶往建州,来回跑死了三匹马。
天气炎热,他如今身上还泛着汗酸味,呈了账本便退后,没敢靠前。
“你下去吧,这半月辛苦了。”谢停舟说。
兮风:“殿下还是快看看吧。”
谢停舟眉心微微蹙了蹙,翻开账册,沈妤走上前来。
翻看了几页,他合了账本递给一旁的沈妤。
今日日头晒人得厉害,他微眯了眼,倏忽间却阴恻恻地笑了起来。
“藏得可真深,有人把我们耍得团团转,拿我们当刀子耍呢。”
兮风从他眼中看到了危险的气息,那眼神与白羽和仓看到猎物时的眼神如出一辙。
那眼神太过凌厉,兮风己许久不曾从谢停舟眼中见过了,他低下头不敢再看,只听见风声和沈妤翻动着账本的声音。
“怎么回事?”沈昭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