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妤闭上眼,猛地打了个寒颤,收紧了拥住他的手臂。
谢停舟亲吻着她的鬓角,一遍又一遍的安慰,“不怕,阿妤不怕,有我在。”
……
今日三法司聚在大理寺一起议事。
徐义山和曹弘从大理寺出来,己是黄昏。
“你看看他们的态度。”曹弘厉声说:“大理寺这是想和稀泥,把担子全甩在咱们刑部头上,这案子不论审出个什么结果都是无功,他们这是想把大理寺摘出去,到时候不论出了什么事都落在咱们头上。”
徐义山不疾不徐,“这样也好,至少能证明大理寺没和他们勾结,咱们审起案子来也能放开手,不会受人掣肘。”
“可这案子己经拖了快一个月!”曹弘急道:“陛下给了咱们最后期限就剩下半个月,最近三日,那宣平侯总共吐出两个字,就是要水,他这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,跟咱们死磕到底了。”
“宣平侯的爵位还没除,咱们连刑都不能上,刑部夹在中间,真是里外难做人。”
徐义山长长叹了口气,“我去呈报御前,看陛下怎么说吧。”
二人刚进宫。
宫门口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,二人看那车檐上吊着的牌子,便知道来人是齐王,于是一同退到边上让行。
齐王的马车却在两人跟前停了下来。
李延昌掀着车帘,“二位大人这是准备进宫面圣?”
两人作揖行礼,徐义山道:“正是,齐王请先行。”
“嗯。”李延昌刚放下帘子,却又掀开来,“那宣平侯还没招吗?”
刑部案宗,未结案前不能外传,徐义山自然不会开口。
李延昌了然一笑,“我见徐大人愁眉不展,应该是在为此事烦恼吧?我倒是有个想法,不知道两位大人愿不愿听。”
徐义山思索片刻,这事到如今全无进展,听听也无妨,采不采纳在他。
“下官洗耳恭听。”
李延昌道:“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,能让宣平侯一力维护的人是谁,毕竟是血亲,不过……”
李延昌顿了顿,继续说:“谁说宣平侯只有那一个血亲呢?不是还有个更亲的么。”
徐义山和曹弘对视一眼,却见李延昌己放下帘子走了。
曹弘道:“大人,我看这法子可行,虽说要犯不允许探监,但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,不如让小侯爷去狱中见上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