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宁对上他的视线,收敛思绪,银针随意刺在了他的背上。
陆寒骁眉头一皱,便将视线收了回来。
一人裸着上半身躺在榻上,另一人面无表情站在一旁,怎么看都觉得这画面有些诡异。
可两位当事人却半点也没觉得,司宁除了从最开始的不自在,之后再没了其他的想法。
只想着赶紧扎完,赶紧出去。
要不然跟陆寒骁窝在一个房间,她觉得自己早晚都得下狠手。
这几针刺了半个时辰不到,司宁便收回了手上的动作。
陆寒骁起身坐了起来,中衣敞开着披在身上,朝着司宁说道。
“以前施针时间有一个时辰吧,这次为何这么短?”
司宁收银针的手一顿,诧异地看向陆寒骁。
陆寒骁面无表情的盯着她,等着她的回答。
司宁放下手上的动作,笑着解释。
“陆将军,施针时间是要看病情变化的,你昏着我刺一个时辰,没道理你醒了我还刺那么久吧?”
“放心好了,你的病我会尽心,说三个月治好一定治好,至于其他的还请你不要过问。”
陆寒骁扯了扯嘴角,冲着她使了一个眼色。
司宁不懂,陆寒骁出声说道。
“伺候我穿衣。”
司宁以为自己听错了,满脸惊讶地看向他。
“怎么,你身为大夫不该做事从一而终,而且你现在还是我的夫人,替着我穿衣这种事,不需要我提醒吧?”
妈的,明天她要不扎他三个时辰,她都随他姓。
司宁气得脸都绿了,知道他公报私仇,却也没法子。
她无权无势,能好好活着,仗的还是陆寒骁的势,否则她就算有再厉害的武功和医术,也不可能在这世道全身而退。
这可不是什么法治社会,冷兵器时代的人可不讲武德。
不情不愿上前,抬手在陆寒骁身上扯来扯去。
陆寒骁觉得自己胸口处像是有个猫儿在挠,痒得要命,不耐烦地呵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