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再多,也没啥用处。
刘美望着寇季的背影,突然开口道:我虽然讨厌你,但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小子。真要到了要命的时候,来我府上,当一个小厮,我可以保你一命。
寇季脚下一顿,背对着刘美,淡然一笑,轻声道:要命的时候不会有那个时候的……
狂妄!
刘美喝斥一声,寇季却已经走远。
寇季走后,刘美犹豫了一下,取过了桌上的酒杯,浅尝了一口。
呸~
他吐了一口唾沫,骂骂咧咧的道:这是酒分明是泔水。
刘美皱着眉头,扔下了酒杯,带着一帮子家将,扬长而去。
……
从酒肆前往提刑司的路上,寇季坐在轿子里,沉默不语。
他想不通刘美为何会开口提醒他。
按理说刘美应该站在刘娥一边的,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口提醒寇府的人。
可刘美还是提醒了。
他这么做有什么用意,寇季猜不透。
但刘美简单的一句话,让寇季推测到了许多。
刘美说他自身难保,那指的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了。
背地里很有可能还暗指他的祖父寇准。
祖父的身体估计快扛不住了……
皇后和丁谓,恐怕已经为夺权,做足了准备……
山雨欲来风满楼啊……
寇季掀开了轿帘,望着皇城所在的位置,幽幽的道:祖父啊祖父,您再多撑一会儿,等我再拿到了监察一房和封桩一房的权力……
寇季回到了提刑司,刘亨就迎了上来,问他跟刘美谈的如何。
寇季笑而不语,让刘亨自己猜。
刘亨急得抓耳挠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