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宴辞的逼问,赵福安看了看他手中雪亮的匕首,赶紧道:“许是昨晚见您进宫就没回去,她太担心您了吧?”
宴辞已经迈步走了出去。
他家婠婠,最是聪明,肯定是已经料到了狗皇帝开始作妖了,让他进退两难。
果然,宴辞迎出去的时候,恰好看到了轿子落下,林晚意从上面下来。
此外后边还有容城王妃跟江半夏。
宴辞嘴角微扬。
知我者,婠婠也!
“婠婠。”
林晚意看着宴辞眼底,还没有退散干净的阴霾,她低声道:“陛下情况怎么样了?”
“就是昏迷不醒,玉衡跟太医们,都束手无策。”
他差点都要大开杀戒了。
林晚意道:“要不让我母亲他们试试吧。”
“好。”
众人再次进了偏殿,皇帝身上的烧伤,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,躺在那,胸口起伏甚微,让人感觉,他好像是随时都能够撒手人寰似的。
这才多久,记得一年前这位皇帝,还意气风发的。
东方嫣然先切脉,然后又看了看皇帝的眼睛,她扭头对宴辞说道:“我有办法,会尽力一试,只不过会有一些越矩,还请殿下不要怪责。”
宴辞道:“倘若岳母大人,可以将我父皇治好,那就是大功劳一件,也会记在容城王府上,哪里会怪责,你尽管放手去做好了。”
他的目的很简单,只要皇帝醒过来。
想要昏死来逃避这一切?
休想!
东方嫣然点了点头,就对江半夏吩咐道:“半夏,把最粗的那套银针拿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这还是林晚意第一次亲眼见母亲给人治病,还想着,最粗的银针,能够有多粗呢?
毕竟是要通人经脉的,肯定要扎入其中。
总不会……天啊,竟然那么粗吗?
那是铁杵还是银针?
男子手指头粗细的针,拿出来后,东方嫣然十分淡定地在火上烤了烤。
不只是林晚意变了脸色,屋内其他人,也就只有江半夏习以为常外,其他人甚至包括宴辞,都眉角一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