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理会顾逸川,一把拽了沈南葵就往外走。
二表嫂,对不住了,我不是故意来打搅你的,实在是姑姑有事找你。
顾逸川皱眉拦住她,娘有什么事寻我娘子,何不说清楚了再走
宋冬儿叹了口气,唉,川哥哥,姑姑刚睡下一会儿,便又犯头疼了,我一个人实在照顾不过来,只好来请二表嫂帮忙。
顾逸川将沈南葵推回屋里,我去吧,你歇着就是。
宋冬儿却还拉着她不放。
不成,川哥哥,姑姑说了,你今日醉了酒,定是没力气照顾人,况且夜里也不方便,姑姑叫你歇着,只二表嫂跟我去就行了。
顾逸川神色不虞,娘这是要做什么,哪有在新婚夜,就把儿媳叫去自己房中伺候的
可是,二表嫂身为儿媳,侍奉婆婆也是应该的。
儿媳又不止这一个,大嫂呢
宋冬儿讪笑道:今日你成亲,大表哥好不容易从县里回来,姑姑也不好打搅他们夫妻团建啊……
话虽如此,可我今日才是新婚,娘就不能体谅新妇一二吗
顾逸川万没想到,娘竟会在这个时候为难新妇,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,袖子却被人扯了一下。
沈南葵冲他摇了摇头,相公莫恼,我去便是。
前世,沈平婉嫁妆丰厚,虽没被拦在门外,但新婚夜也吃了顾母的下马威,沈平婉低嫁过来,哪能受这种气,新婚头一晚便与婆婆大吵一架,自此婆媳关系恶劣,天天斗气吵架。
很多时候,顾逸川都是护着她的,可因沈平婉行事过分,不占道理,他也没法全然忤逆母亲。
吵着吵着,夫妻情分便也淡了。
而今日,顾母给沈南葵下马威不成,反倒被逼着给她赔礼道歉,丢了这么大的脸面,她定是要找回来的,还用了头疼这样的借口,沈南葵若不去,便是不孝,日后难免被人说道。
所以,她得去。
只有自己占着理,顾逸川才会向着她,她也能更理直气壮,不被人挑错处。
不就是侍奉婆母吗
前世她在侯府,做惯了这样的事情,甚至还搏了一个贤孝儿媳的名头。
她倒不信了,顾母一个乡下老太太,难道能比侯夫人更难伺候
沈南葵拉住宋冬儿的手,满脸担忧。
婆母说头疼,眼下定是难受的紧,冬儿表妹快带我过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