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逸川却并不满意这个回答。
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,还是想追寻一个答案,轻声道:我是问……你是否心悦于我
沈南葵呼吸一滞,手指瞬间收紧,心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了起来。
她到底是该承认还是该否认呢
她不敢赌,不敢将自己弱点暴露出来,她害怕失望。
她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:相公难道就心悦于我吗
问出这话后,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。
她也在等一个答案。
顾逸川下意识想要点头,到了嘴边的话眼看就要脱口而出,可他却瞧见了她眼中的怀疑。
是她不信自己
可她为什么不信他
他喉头滚动了一下,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忍住了,只道:是我先问娘子的,理应娘子先答。
沈南葵身子僵了僵,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。
她忽然又有些释然,展开笑颜道:夜深了,书房的小床太硬,相公跟我回房歇息吧
望着她明媚的笑颜,顾逸川也假装自己刚才没提过这个问题。
摇了摇头说:这几日尊师安排的功课太紧,我今夜还得再熬一熬,就先不回房睡了,免得扰着你休息。
沈南葵也没坚持,只叮嘱道:相公用功读书,也得注意身体,还是要早些休息,那我眼下就不打搅你了。
说罢,她便转身出了书房。
顾逸川望着她的背影,心里只觉得像是被油烹了一般的难受。
其实他何必执着这些呢
他们是夫妻,是要天长地久在一起的人,只要日子长了,他们彼此总会敞开心扉的。
早知如此,他刚才就该答应她回房睡,这样,至少他还能将她抱在怀里。
有她在身边,或许他就不会想这么多了。
顾逸川忽然有些气恼地将手上的书丢向一旁——他若是真的着急功课,压根没时间从县城回来,巴巴儿地跑这一趟,无非就是想回来看看她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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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。
沈南葵吃完早饭去私塾,没想到宋冬儿竟也和她同路。
只不过,宋冬儿向来不理会她,所以只与两小只偶尔说几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