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,就是他的娘子。
顾逸川眼中的欣赏又罩上一层柔光,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画面。
耳畔有朗朗读书声响起。
天地者,生之本也;先祖者,类之本也;君师者,治之本也……
街上,来安镇众人听到久违的读书声响起,想着里面授课的人是镇上第一位女夫子,心里也不由带了些期待。
这些学生,会被她教得怎么样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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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日,顾逸川早上送沈南葵和侄儿侄女去私塾,午后又将他们接回来。
一连数日皆是如此,沈南葵还没说什么,反倒是宋冬儿先急了。
川哥哥不去县城了么
他们每日在自己面前同出同进,成双成对,她实在看得难受。
顾逸川笑着解释:倒忘了跟你说了,尊师家中有喜事,无暇顾及我,这些日子便叫我在家中治学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沈南葵,我走那日,恰好是你结束试讲的第二日。
沈南葵摇头,别到时一个学生都不剩了,岂不叫你取笑
怎会娘子讲课的方式由浅入深,张弛有度,我瞧那个刺头学生杨泽,近来对你都服气得很,迟早见你都恭恭敬敬的。
焉知不是挨了戒尺,所以才怕我
她到了私塾,也比在顾家更严厉了。
私塾关了大半年再开,学生的水平参差不齐,她这课也不好上,既要顾及那些有底子的,也要关照年龄小刚启蒙的,是以讲课时的要求便高了些。
咱们不妨赌一把,我打赌交束脩的人,定然有这杨泽。
赌什么
谁若输了,便替对方捏肩如何
成交。
宋冬儿看着两人说说笑笑,直接忽视了自己,竟委有些屈地想哭。
他们两人越发如胶似漆,真要等到川哥哥高中,到时他心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吗
她心里莫名一阵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