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人中,有些确实是经的事少,见识少,但其中也不乏精明干练且心志坚定之辈,他们本已经决定北上辽东郡看看。
但陆老爷子那番话,却将他们高高架起了,让他们进退维谷。
他那番话,对南地的读书人而言,是层束缚,让他们很不舒服。
而辽东商会书肆伍掌柜的那番话,却解开了这层束缚,又重新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力。
时之间,无数有识之士对辽东商会充满了好感。
而且辽东商会的这番说辞,在有心人的传播下,很快就传开了。
顾怀笙自然也听闻了,故而在赴约时,他特意早到,以示诚意。
彼时,整个大厅里,嵇氏父子正和个年轻男子在说话。
顾怀笙进来后,嵇无银为双方引荐了番。
“刘管事,这位是顾家少主顾怀笙。”
“顾少主,这位是辽东商会管事之刘二喜刘管事,就是他负责脚踩打谷机的应售卖事宜的。”
“幸会幸会。”
“久仰久仰。”
待双方落座之后,嵇无银再次开口,“顾少主,辽东商会这边还有位主事未到,咱们且先喝杯茶,等他等?”
“行的。”
接着,几人闲聊中,不免提起了南地如今翻腾的舆论。
顾怀笙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,“辽东商会这招以子之矛攻之之盾,厉害。”
凭心而论,陆老爷子在南地大酒楼的讲话,真的是拿捏住了读书人的七寸。
陆老爷子利用了读书人对南地深沉的爱,绑架了他们,让他们不好在这时候离开南地。
辽东郡的也利用了读书人对南的深沉的爱,告诉他们,他们的离开,是他们懂事,是坚决不给南地增加负担,二是去学本事,回来造福乡里。
这理由,真的让陆老爷子、谢湛以及官府中人有苦说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