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讽刺、嫌弃。
恶语不绝于耳,听得秦阳大脑一阵恍惚。
这就是自己为之忍辱负重的子民?
当初大乾遭遇旱灾,要不是他主动成为质子,雍国又怎么可能按兵不动,错失进攻大乾的天赐良机?
与此同时,行辕上的叶嫣然脸色微微一变,刚欲开口,旁边的三皇子秦威却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。
紧跟着缓步而出:“大哥,早就听说你要回来,正好,今日是我与嫣然订婚的日子,一会儿到东宫咱们好好聚聚,一来给你接风洗尘,二来也沾沾我们的喜气!”
话说的没有毛病。
但只要长点脑子的人,都能听出其中的阴阳怪气。
“你们的喜气?”
秦阳的身形都有些不稳了。
若不是有赵锦在旁护卫,方才险些栽倒。
胸中郁结之气涌动,但他还是强压怒火,看向了满脸不自然的叶嫣然。
“嫣然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父皇,母后又是因何崩逝?”
直到此刻,秦阳仍旧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“我与威郞情投意合,无人逼迫!大皇子莫要说笑了!”
“至于前尘往事,只是妾身年幼无知,殿下权当是一场梦吧!”
黛眉微微一皱,叶嫣然面带歉意,可说出的言语却像是一把软刀子,捅穿了秦阳的心脏。
而站在正中的乾皇却是满脸尴尬,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没说出一个字,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“年幼无知?”
“你管那叫年幼无知?”
想起两人之间过往的绵绵情意,秦阳真不知道对方是多么冷漠,才能将之否定。
紧握的双拳不住颤抖,他竟情不自禁的走上了行辕。
“曾经的山盟海誓,你难道都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