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澜尊迅速扶起她,勒她的腰,拍打她的背,以便她把水全部都吐出来。
林素语吐的胆汁都要吐出来。
她虚弱的抬头,看看赵澜尊,又歪着脑袋看了看周围。
当看到墨芜歌裹着毯子,气色红润,姿态悠然,甚至连头发丝都快要干了的模样,心里什么都懂了。
他先救了墨芜歌。
他终究还是先救了墨芜歌。
毫无悬念。
滚开!
一口血气上涌,林素语奋力的推开赵澜尊。
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心里像是破开一道口子,冷风灌入,沉甸甸的窒痛,让她的难过的呼吸不过来。
她爬到一半又摔回去。
赵澜尊接住她的身体,紧搂在怀里,别乱动,我带你去医院。
不用你扶!
林素语难受的想要杀人。
她不想碰到他身体,不想看到他的脸。
挣不开,她就只能用冷冰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,像是死不瞑目的厉鬼。
赵澜尊有点不敢直射她的眼睛。
他知道她气什么。
张延齐降下了餐厅跟湖岸的桥。
赵澜尊抱着林素语上了车,前往一家私人疗养院。
墨芜歌也一同前往。
路上,林素语安静的像是一根木头。
动也不动,眼睛也不眨。
从生理到心理,每块骨头,每条经络,每个呼吸,都是彻骨的寒,她好像独自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,濒死的绝望似乎都抵御不过被放弃的心寒。
原来,不被在乎这么惨。
林素语……
赵澜尊试图碰她的手。
林素语跟被硫酸沾到似的把手指缩回,离他远远的。
赵澜尊手悬在半空,喉结滚动,半晌才把手放下,空气中,某种浓稠发涩的东西在黑暗中无声的漂浮着。
私人疗养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