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才幡然醒悟,她怎么可能让天之骄子一般的皇子忠爱自己一生呢。
她不要再被禁足在檀香院,不要过摇尾乞怜的日子,不要再回苏家看人脸色,她知道她若再不努力,连苏家也会放弃她,没有苏府做靠山,她会变得一文不值。
她跪在苏老夫人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,“求祖母帮我,孙女这次一定不会输了。”
苏老夫人见她眼中寒光闪现,沉声道,“有志气,这才是我苏家的子孙。”
这时,云芳也跪到苏老夫人面前,“奴婢给老夫人请罪。”
苏老夫人早就知道云芳的所作所为,她恨不得杀了云芳这个蠢货,不过,婉婉身边就是需要这样的人,只要用得好,她就是一柄利器,无非是一个下人罢了。
“既然知罪,老身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苏老夫人道。
“是。”
这两个月苏婷婉一直在云芳面前装傻充愣,姑母说得对,云芳对她好都是假的,因为她心思不纯,她竟然看见云芳悄悄把一个小木人想象成谢赟,她还想和他做那种事情。
既然如此,她就留着云芳,让她去勾引谢赟,她很期待姜南溪看见谢赟上了一个丫鬟的床会是什么表情。
与此同时,谢赟接到消息就直接回了王府,见姜南溪等在前厅,他问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姜南溪说了缘由,又道,“臣妾已经让人领苏老夫人去见苏侧妃了,她们祖孙俩许久未见,恐怕有许多贴心话要说吧。”
谢赟道,“苏老夫人一直在边塞,也是个女中豪杰般的人物,又被父皇封过诰命,现在回来,本王理应好好招待,让厨房备饭吧!”
“臣妾早就让人去准备了,只等王爷回来,咱们不要怠慢了贵客才是。”姜南溪贴心道。
就在这个时候,苏老夫人也从檀香院出来,她走到谢赟面前,“老身给恒王殿下见礼了。”
“苏老夫人快免礼,本王公务繁忙,听闻老夫人回京这才赶来。”谢赟解释。
苏老夫人瞟了姜南溪一眼,“老身也刚回京都,不请自来,还请王爷见谅,老身来了王府才知道婉婉被禁足三个月。”
谢赟微微拧眉,“婉婉也是受了下人挑唆才会做下错事,老夫人无需自责,婉婉现在应该已经知道错了,本王让人去喊她出来。”
“恒王妃有句话说到老身心口了,正所谓家有家法,军有军规,既然婉婉犯了错,就应该罚,不必喊她出来了,王爷罚了她三个月禁足是她应当受的。”
没等谢赟回应,苏老夫人阴阳怪气,“婉婉从小在边塞长大,她父亲庶务繁忙,母亲又是个粗鄙妇人,不比在京中娇养长大的女儿们,老身没有教好孙女,老身羞愧啊。”
她的意思是说,苏家满门都在边塞替你谢氏一族守国门,你们却要因为一点小错误罚我苏家女儿,苏老夫人自然很不满。
谢赟看了姜南溪一眼,见她始终端庄温婉,不卑不亢,也没在意她会如何说话。
苏老夫人插手恒王府的事,谢赟多少有些不高兴,总觉得苏家人来给苏婷婉撑腰是给谢赟下马威。
这段日子,皇上召见谢赟越来越勤,还突然让谢赟查国库的账。
皇上突然转变,谢赟欣喜又吃惊,他知道谢氏并没有亏待过边塞士兵半分,每年国库都会拨大笔银子送到苏家手中,也算奖励他们守卫边塞有功。
自从十年前那一仗大周大胜胡人,胡族人也老实多了,并没有继续侵犯大周边境,苏家的日子也算好过。皇帝还告诉他,原本苏家是要被召回的,但是苏将军主动请缨要守稳边塞,不愿回来,所以苏府满门才会随之迁移到边塞安家。
谢赟听后也感念苏府劳苦功高,舍小家而行大义,然而皇上亲自交给谢赟一封来自边塞的举报信,举报的就是苏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