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修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。
比如一个人,活着会有亲戚、朋友,会结成一个关系网。
不管愿不愿意,无论是客观上的无奈,还是主观上的情感羁绊,都会受这个关系网影响。
现在我和墨修,因为无父无母,无亲无眷,倒是可以打破这个关系网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我嚼着嘴里的果脯:“论好好活着,我们还是不如阿问啊。”
“他能活这么久,还这么温吞,自然是看透了。就是追妻不行……”墨修也好像感染了阿问的习惯,从袋子里不停的摸着果脯吃。
漆黑的双眼里,好像映着天上的繁星,朝我得意的道:“本君虽活得没他明白,可追妻这点上,天生就比他厉害一些。”
墨修没有那些记忆束缚后,好像性子当真活泛了好多,自卖自夸的这种话,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。
我实在不好接话,只能忍住不笑,生怕自己一笑,嘴里还没吞的果脯就被我吐出来了。
“你看,我们现在能一起看星星。”墨修一手搂着我,一手抚着我小腹:“我们还有了自己的孩子,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一起。可你看阿问和青折,两人站在一起,都没有什么话说的。他被青折嫌弃了,也不知道去追,跟木头一样。”
我重重的点头,眼睛却朝阿问离开的方向看了看。
如果阿问知道,他此行最大的贡献,并不是帮墨修将难以启齿的蛇棺第一层奥秘告诉了我。
而是被墨修拿来对比,激发我的幸福感。
不知道他做何感想。
“味道真的还可以。”墨修又递了一块果脯过来。
我咬着果脯,舌尖轻轻卷过他指尖。
墨修手指好像瞬间就僵了,明见我咬倒了,却不收回。
我忙咬着果脯,将头朝后缩了一下,看着墨修发沉的眼睛:“谢谢你。”
墨修打开蛇棺,并不是见到了许多自已,不想让我看见。
而是见到了许多的“我”,怕我不能接受,所以不敢让我看。
他无论做什么,总是本能的站在我的角度考虑。
墨修朝我轻笑了笑:“都说孕妇多思,你还是别想这么多了。”
“蛇棺里的那些……嗯!”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些东西,苦笑道:“是不是也怀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