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远鹿露出笑容,继而又低头,看着面前桌子上的人头。
"也是了,你不过一酿酒徒。"
"明日去殿议上吃个席。另外,日后酒水的营收,本相每月要五成。"
徐牧面色犹豫。
"相爷,庄子最近的营收并不好,暂时三成如何。"
"五成。不然,你便调头滚出长阳。"
徐牧心底冷笑,王朝有这样的宰辅,怪不得会烂。便如袁陶所说,这最大的蛀虫不倒,大纪的万千子民,便会救无可救。
"相爷,知晓了。"堆上一声叹气,徐牧慢慢开口。
萧远鹿笑着起了身,约莫又记起了什么,只唤了一声,旁边的老文士陈庐,立即将木箱子抱起,冲着徐牧挤了个嬉笑的眼色。
"恭喜小东家,今夜先在此处休息,明日便能吃席了。"
"多谢。"
……
等人走远,徐牧才缓缓闭了眼。
"牧哥儿,无事吧"司虎也满脸恼怒,"先前那两个东西,一直盯着我。"
"无事。"徐牧吐出一口气。
家国天下,古人对于夙愿,当真是义不容辞的奔赴。
"那牧哥儿,我等怎么做。"
"夜了再说。"
在外头,应当有盯梢的人。狗相贪财没错,但终归是阴狠到骨子里的人。否则,也不会在前几年,趁着袁陶离开长阳,杀顾命大臣,费尽心机让幼帝认作相父。
入了皇宫,武器自然是不能带的,都放在风将军的身上。但还好,像司虎这种,抡个石头都能当武器来使。
走出偏殿,徐牧四顾扫了几眼,只可惜,并未看清暗哨的位置。
若是弓狗在,这等的事情,简直是迎刃而解。
"牧哥儿,要夜了。"不知多久,司虎才瓮声开口。
徐牧紧紧皱住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