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小婿。"李如成远远叹出一口气。
"徐牧拜见岳祖。"
"免了免了,你的事情,小侯爷与我说了。这一轮,你当真要去"
"岳祖古稀之年,尚且不惧,我更没有退缩的道理。岳祖放心,婉婉已经出了内城。"
李如成沉默良久,而后才招了招手。
"柴宗,且走过来。"
在后,那位年轻的小将军抱着木箱,沉步走近。
"他叫柴宗,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,等同于半个义子,在西北的荒漠,曾以八百步弓,借着地势,打退了四千的马匪。"
"以后,他跟着你。"
"柴宗见过主公。"年轻将军认真开口,若非是抱着木箱,估摸着都要躬身来拜了。
徐牧怔了怔,远没有想到,李如成还送了这么一份大礼。
"虎符的事情,到时候都可以问柴宗。"
李如成伸出手,接过了柴宗手里的木箱。
"今日一早,杨将军喝了三碗断头酒,便独自拾了刀,去了营地的无人角落……"
李如成说不下去,眉宇间满是沉重。
"你便去吧,这一轮照着你自己的意思。不管事情如何,务必要保全自己。"
"你背后的那位高人,当真是不错。想着让你取这一轮的大义,日后你或有入云成龙的那一天,只可惜我看不见了。"
徐牧沉默地接过木箱,只一个人头的重量,却如有千钧之重。
"三十万的银子财宝,共有七八车,到时候我让人帮着护送去长阳。路上若有敢打主意的,你自可动刀杀了。"
"交代完了。"
李如成犹豫着,想了想又开口,"新帝那边,你也该见过了,我觉着,是一位过于表现的人。"
只说一句,李如成便不再说下去,仅剩眉宇间的愁云,一直都散不去。
"小婿,有酒的吧"
"司虎,取酒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