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,又是黑暗的靠墙角边上,姜庆才被打的披头散发,灰头土脸的,就算有人看到了,也完全认不出来是白天那个姜庆才。
"你胡说八道,哪有当爹的夜半来女儿家当贼的"
"对,还给狗子们下毒药,这明显的下三滥的手法,怎么可能是当爹的干的"
虽然这么说,众人的手却停了。
姜庆才屁滚尿流的从角落里爬了出来,他的裤子被狗子撕烂了,只剩下一个短裤衩,披头散发,衣冠不整的,身上青得青,紫得紫,流血得流血,狼狈不堪。
他把头发往脸两边一扒,"莲珠啊!女婿啊!我真的是姜庆才啊!"
人群里的姜莲珠嘴角不由得扯了扯,谁不知道是你姜庆才啊!不知道是你姜庆才,她下什么阴手,打什么哑穴啊
"爹,你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我家毒狗子,偷东西是不是白天你来找银子还赌债,我不给,你就想报复,趁黑夜把我们全家都毒倒"
王老五也不满的接口道,"老丈人,这就是您的不对了,赌债是个无底坑,害人家破人亡的,您还是及早收手。还有,下次您别这样夜半登门做贼了,偷不着东西还被打了一顿,这多不合适宜我们应该是告官呢还是不告官呢"
姜庆才……
好话歹话都让你们两口子说完了!
他是各种理亏,一点申辩的余地也没有,本来就被打得奄奄一息,又被姜莲珠两口子拿话一堵。
一时气急攻心,眼珠子一瞪,晕了过去。
里正老叔也来了,他以为是真遭了大贼,还带了人来,带了绳子来,准备把贼人绑了,第二天去送官的。
一看是姜庆才,姜莲珠的爹,这事儿也不好管。
"这事儿,你们两夫妻做决定,最好不要送官,自家人的事情,关起门来解决,家丑外扬不好,能劝劝你爹,以后走正道,少走歪门邪道,兴许以后还能改好。"
王老五彬彬有礼,"老叔说得对,老叔费心了。"
大半夜的,事情有了眉目,大家都回去继续睡觉了。
只剩下姜莲珠与王老五两人。
王老五问姜莲珠,"怎么办要不要去送医馆,看起来伤得不轻。"
姜莲珠探了探姜庆才的鼻息,又看了看,应该没有生命危险,"不用,扔到厨房里柴跺子边上就行了,明天早上天亮了,就把他送回家去。"
王老五也不多话,拖起姜庆才,就往厨房里走。
这夜里天凉了,王老五顺手抓了一些干草盖在他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