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乱嘈杂的声音从长生宗里飘了出来,大多都带着惧怕之意,只有少数人比较镇定,完全无惧张小卒的到来。
不一会儿,一位身穿青色儒衫,须发皆白的老者表情凝重地从长生宗里飞了出来,停在张小卒前面三十丈外,朝张小卒拱手道:“老夫乃长生宗掌教老祖梁兴安,不知张公子为何事而来?”
说话间他的表情不由苦涩,心想当年张小卒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,可今日却已经成长成了一个让他必须以平辈之礼相待的强者,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,各领风骚数百年,可是被一个小辈以如此快的速度赶超,心里总归是不好受。
张小卒回道:“长生宗几次到访柳家村,来而不往非礼也,所以我今日特来登门拜访,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。”
梁兴安闻言心里不禁咯噔了声,因为长生宗对张小卒没有恩,即是说张小卒是来报仇的。
然而却听张小卒说道:“我母亲师出贵宗左虞姬门下,昔日多受其照顾,我义妹也是师出贵宗,此乃恩,我今日便报之,至于仇我就不说了,你们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梁兴安颇为意外,没想到张小卒竟是来报恩的,于是捋须笑道:“她二人在我长生宗学艺,我长生宗给予庇护实乃理所应当,张公子不必挂怀。”
张小卒不动手报仇他就已经烧高香了,哪还敢奢望张小卒报恩。
张小卒没有理会梁兴安的话,兀自说道:“青州今后由大苏帝国一家独掌,在我的计划里你们长生宗和问天宗都是铲除的对象,但是念在我母亲和义妹的师承之恩上,我给你们长生宗一个活命的机会,准许你们迁宗复州。不知阁下同意与否?”
梁兴安猛地皱眉。
“放屁!”
“我长生宗已经在青州立教数千年,你当自己是谁,一句话就让我们迁宗?你怎么不把你家祖坟迁去复州?”
长生宗里飞出一位红衣老祖,冲张小卒横眉怒骂道。
“我是谁?这个问题问得好。”
张小卒淡淡一笑,接着身形一晃,突然逼近到红衣老祖的面前,然后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,咔嚓,五指用力猛地一扣,直接抓碎了红衣老祖的护身防御。
“啊!”
红衣老祖吓得失声大叫,想反击却又不敢,因为张小卒的力量已经包裹他的脑袋,若是妄动,肯定会被张小卒的力量瞬间挤爆脑袋,命丧当场。
“我是可以掌控你的生死和你们长生宗存亡的人,这个答案可以吗?”
张小卒笑眯眯地冲红衣老祖问道。
红衣老祖的脸涨得比他大红的衣服还红,心中怒火滔天,怨气滔天,然而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。
张小卒手臂一甩,把红衣老祖扔回了长生宗的主峰,紧接着朝梁生安飞扑过去。
梁生安大吃一惊,呛啷一声拔刀抵挡,但是刀刚一斩出去,就被张小卒空手抓住,紧接着脑袋上挨了张小卒一拳,眼前一黑朝地面栽去。
所幸被门人接住,才避免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