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来,还是本宫来?”
没了行刑的,虞听锦坐在玫瑰团花椅上,询问绯晚的意见。
脸上的狞厉再也不加掩饰,她眼睛像是冒了火。
恨不得在绯晚身上直接烧出两个洞来。
“求娘娘恕罪,奴婢什么都没做,是云翠姐姐……”
“闭嘴!”
虞听锦一脚踹在绯晚头上。
中断她卑微的求告。
绯晚在凤仪宫被贤妃侍女梳好的头发,被这一脚再次踹乱。
两枚贤妃赠予的珠花掉落在地。
虞听锦伸脚将之碾碎。
“你什么都没做?”
她用脚尖挑起绯晚下巴。
鞋尖上镶嵌的菱形宝石硬生生铬着绯晚脖颈的皮肤。
“是本宫太弱,护不住身边人,还是本宫养的侍婢太蠢?你什么都没做,云翠就落到这个下场?本宫看你是什么都做了!”
脚尖改变方向,她再一次将绯晚狠狠踹翻在地。
而后从妆台抽屉里拿出一只檀木镶金方盒,咚,重重甩在绯晚头上。
“自己扎!”
“现在就扎!”
绯晚被踩了一脚,又被盒子砸下,脑袋钝钝的痛,头也有些晕。
她从昨晚侍寝到现在,水米未沾牙,又挨了一番打骂,及至在凤仪宫里谨慎应对,既耗身体又耗精神。
本就羸弱的身子,弱上加弱,已经不剩多少力气。
全凭着一股心劲在撑着。
即便已经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,可在那檀木盒子甩到眼前时,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这是前世受过许多次的刑罚。
隔着生死,那痛楚依旧清晰如昨。
她放纵着自己的害怕,让自己抖得更厉害,牙齿都在打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