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话问完了,沈大小姐请便。虽然现今无暇招待,但东厂随时欢迎你与朱公子到访。”魏折山收起香囊,对沈绾梨和朱昇笑了笑,便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。
他生得唇红齿白,肤色苍白气质阴柔,给人的感觉像是阴沟里爬出来的毒蛇,笑起来颇为渗人。
朱昇赶忙摆手:“不必不必。”
谁没事去东厂啊。
沈绾梨若有所思。当初她救魏折山是女扮男装还披了斗篷的,就连声音都刻意改变了下,魏折山应该猜不到她的身份吧?
岑寂临走前则是对沈绾梨淡淡颔首,虽依旧是冷冰冰一语不发的模样,但于锦衣卫指挥使而言已是难得的礼待。
沈绾梨就更弄不懂岑寂了。
罢了,不管岑寂是敌是友,今生有魏折山与他相抗衡,总不会叫锦衣卫一家独大,肆意妄为。岑寂要想如前世一般,帮沈念娇将叛国罪名扣在她头上,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。
两拨人浩浩荡荡地分别离开后,朱昇才松了口气。
他拍拍胸脯:“可算走了。真吓人,尤其是魏折山那阉狗。”
沈绾梨淡淡瞥了他一眼,“督主还有什么事吗?”
朱昇浑身都僵住了,猛地转身,却发现空空如也,并无旁人。
直至身后传来沈绾梨的的嗤笑声,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,恼羞成怒:“沈绾梨!”
沈绾梨慢悠悠地道:“赌约至出宫才结束,你现在还是我小厮,该叫我主人。”
夜色薄雾笼皎月,海棠垂丝滴春雨。
沈绾梨忽地瞥见了林花静处有个白衣颀长的背影,目光微怔。
【师父?】
【师父不是宝蕴山下的书生吗?怎会出现在宫中?】
沈老夫人和谢芳林听到心声,都不着痕迹地朝着华林处看去,却已不见人影。
沈绾梨却已快步追了过去。
谢芳林急忙想要跟上,“绾梨!你去哪?”
沈绾梨随口胡诌了个理由,“娘,你与祖母先去宫门口马车上等我,我忽然想起有事找爹。”
朱昇皱了皱眉,不懂沈绾梨闹的哪处,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,不忘道:“老夫人和侯夫人不必担心,我跟着沈绾梨,不会叫她迷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