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,却在下一瞬,波涛诡谲的琴音陡地一变,变成了绵绵小调,似一个女人在如歌如泣,泣声如血,血血入心,段萧骇然一变,脸色陡地一沉,却又在下一秒,那绵绵小调变成了高山流水,曲意畅然,水漫寒寺,细耳去听,恍似能听到雨漏屋檐,春雨博发之音。
段萧忍不住击掌大赞,“好曲!”宋繁花收回手,手一收,音四落,九龙归天,祥云铺地,她站在那里,神情微微地戚悲,不过片刻间,她又笑了,“段公子喜欢就好。”
段萧道,“这是什么曲?”宋繁花说,“没曲名。”
段萧挑眉,“这么好的曲子怎么能没名字呢?”宋繁花道,“就没名字。”
段萧扼腕轻叹,“可惜。”
忽地想到什么,他又问,“你原来是会弹琴的吗?”宋繁花翻了个大白眼,“我有说我不会?”段萧道,“你昨日说了你不会。”
宋繁花轻哼,“那是我在怼你,难道你听不出来?”段萧轻笑,漫漫淡淡地看她一眼,说,“听是听出来了,但我一直以为,你是不会弹琴的。”
说罢,顿顿,又道,“原来,一直被世人称为白痴蠢傻的六姑娘,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呢。”
他挑眉问,“你也会武功的吗?”宋繁花没回答他,却用行动证明了,她蓄内力于掌心,一掌拍在篆刻着玉简面的那个地方,“咔”的一声巨响过后,那玉简白面被掌心贯穿。
段萧眯眸呵笑,“果然小瞧了你。”
他站起身,冲绿佩扬了扬手,“你退下。”
那一瞬间,他周身的威仪让绿佩下意识的就听了,等她退到门外,她才恍然惊觉,她干嘛要听他的话啊?她抿抿唇,站在那里不动了。
凉亭里,段萧负手而站,垂头盯着那空空如也的玉简空陋,问身前的宋繁花,“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?”宋繁花收回手,慢慢取出帕子擦了擦指尖,虽然那指尖上什么东西都没有,可她还是一根一根地擦着,边擦边说,“原本是有的,可是,让段公子你弄丢了。”
段萧挑眉,“哦?”他道,“果然里面藏了东西?”宋繁花沉声道,“是。”
段萧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