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,叶婉清深吸几口气,才勉强压下。
“李恪,你来做什么?”宁婧毫不客气的问道,一边说,一边拉着叶婉清走了进去。
李恪没有因为宁婧的一言而生气,只是悠悠然的也跟着走了进去,见到宁太傅那黑下来的脸也没有丝毫惧怕,笑道:“太傅,我这是过来传圣上旨意。”
里面的墨阳郡主本来正在和自己的伴读小声说着话,看到李恪走进来,忙兴奋地叫起来了:“李恪哥哥!你是来找墨阳的么?”李恪没有回话,只是朝墨阳郡主笑了笑。
宁婧坐在位置上,而叶婉清则坐在边上,目光仍紧紧盯着李恪,若是不注意看,是完全瞧不出她眼里伸出最刻骨的恨意。
宁巍不为所动:“那不知圣上是有什么旨意需要秦王世子亲自跑一趟呢?”李恪继续笑道,环视一下周围,定格在了最后的一个角落:“还劳请七皇子随臣前往一趟御书房了。”
七皇子?在座的人均沉默了下来,不约而同用眼角瞄着李恪看向的方位,那里实在隐蔽,若不是知道那里其实还有一个座位,不然还真的不知道那里有人。
椅子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叶婉清回头看了一眼,恰好对上一张记忆中没出现过多少次的面容,却让叶婉清不由得一怔。
他的皮肤白皙,是一种病态的苍白,身材纤瘦,撑着桌子的手指修长,阳光穿透进来,反射着那些错综复杂排列着的青筋,细长的丹凤眼中无一丝波澜,耐不住他五官的精致。
用精致来形容再合适不过,他的气质尤其干净出尘。
“病篓子。”
宁婧悄声在她的耳边说,“这位就是七皇子了,才貌冠绝京城,但身子骨弱得连女子都比不过。”
是了,没错。
七皇子,李涵祈。
在叶婉清的印象当中,李涵祈确实不负“病篓子”之称,自小身体便虚弱,大了更是如此,时不时一场病,太医院的太医大多都识得了这一位并不起眼的七皇子,且在自己及笄那一年因病而亡。
这是叶婉清真正的第一次见李涵祈。
前世她一颗心全扑在了李恪身上,从来没有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