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经常让梦。
我经常梦见我在死亡的边缘徘徊,灵魂被抽走,身L被丢进了大海。
临海的鱼儿将我视作食物,而黑暗吞噬着我的灵魂。
我懦弱,我悲哀。
我生不如死,我苟延残喘。
我叫白淮,我扭曲支离的人生,从我醒悟过来的那一刻开始……
淤泥深渊,堕落沉迷,是我自已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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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卒:“干什么?不准动!”
后背被人重重推了一把,推搡期间白淮听见了最左边坐着的几个人抬起枪杆的声音。
她已经不知道现在是该杞人忧天,还是该笑他们多此一举了。
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厚重到连光线的强度都感知不到,哪还有半点反抗的余地?
白淮见他们一早带走过旁边隔间的几个人,那几个人是被下了死刑。
而白淮想着等下自已要经历的,和他们也一样。
这上帝是真的不够公平,但凡他明白一份好坏参半的道理,也不会让自已的人生这么悲哀和恶心。
连死都没有办法安稳太平。
晕船的后劲让白淮开始不清醒,都说人在死前会将生前的一切走马观花过一遍。
在被他们枪指腰腹之际,白淮罕见的走神了。
她看见自已七八岁的样子,那时还有幸福美记又富裕的家庭。
然后,不幸的藤蔓钻进了她的生活。
财务上重大的亏空像是一把重大的锤子,狠狠砸到那张全家福上。
碎开的玻璃扎进肉里,白淮看到她的父母接连倒在血泊中,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。
接着她被丢进了孤儿院。
漂亮的脸蛋和察言观色的能力,不论在什么年纪都能让人过得如鱼得水。